阿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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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的反应让老板有些诧异，她都已经预备好了这孩子大概会哭上好几个小时。甚至好几天。

但阿九只是看着自己，面色虽然有些发白，但没说什么，穿好了衣服，做完了早饭，就走了。

老板送走阿九，感觉一身疲惫，去洗热水澡。

若是往常，有过这一晚上的纾解，应该是缓解了疲累才对，偏偏她是满心疲惫，一边洗一边在心里懊悔。

洗完了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又一声叹息。

身子上没有吻痕，只有靠近脖子的地方才有零星几点牙印。

这个孩子连怎么做都不会。几乎是自己手把手的教。

看来阿九说他是第一次，还真的是第一次。

老板啧了一声，抚了一下额角。

万一阿九对这件事认真了，那就有点麻烦。

老板到了店里。阿九已经和伙计在忙碌，看见老板走进店铺，伙计打了声招呼，老板留意阿九，阿九转身去了后厨帮忙。

几天下来，老板发现阿九至少有一样本事很厉害，躲自己躲得很成功。

杂物间又搬走了几箱东西，腾出一点空间放了张床头柜。

柜子里给阿九放衣服，柜子台上放了盏台灯。

此刻杂物间的门虚掩着，里头昏暗，仿佛没人。

但阿九蹲在床边，也不敢开灯，抱着个铁皮饼干盒，窸窸窣窣的翻什么东西。

老板倚着门框看了好一会儿，阿九还是没发觉。老板不由得一笑，说，在干什么。

阿九果然一僵。

然后悄悄的把饼干盒放地上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，再伸出一根指头，把盒子往床底下捅。

老板说，站起来。

阿九磨磨蹭蹭的站起身。用脚跟继续把饼干盒踢床底下。

老板说，拿出来。

阿九装傻，姐姐你要拿什么？是不是仓库的东西？我帮你去拿。

老板走到阿九跟前，蹲下去，拿出了饼干盒。

阿九一下着急了，想去抢回来。

老板看了阿九一眼。

阿九嗫嚅的说，这是我的……我的东西。还给我。

老板嘴角一抹笑，她对着阿九的时候，总是愿意逗一逗他。

老板故意说，你的？你住我的，吃我的，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的。这屋子的东西，不论大小，当然也都是我的。

阿九鼓起勇气，说，家禄跟我说了，我在这里打工，有工资的！我可以用工资买的！

家禄就是那个伙计。

老板挑挑眉，说，工资？好啊，我给你开工资，你的身份证呢？给了你工资，我当然也要给你做保险。

阿九愣了愣。

老板伸手，冲阿九摊开手，身份证？

阿九闷闷的不吭声。

老板一笑，顺手打开饼干盒，却愣了一下。

盒子里，满满的都是各种A片。欧美日韩，各种国籍，穿衣服的没穿衣服，学生系的人妻系的，应有尽有。

老板诧异的看阿九，问，哪来的？

阿九红着脸，说，我问家禄……家禄借给我的。

老板越发不明白，说，你借这些干什么？

阿九嘀咕一句，我做的不好。

老板愕然，什么做的不好？

阿九说，我多看一点，多学一点，下次……下次就会好很多了。

他捏着T恤的下摆，低着头，不敢看她，说，下次……姐姐再试一次。

老板终于明白过来，哭笑不得。

阿九垂着眼，刘海覆在额前，像一只毛绒绒的小兽。

老板心中一动，想去亲一亲。

她的心思一变，阿九自然明白，便立即站住了不动，闭上眼等她来亲。

想了想，又怕她觉得自己太生硬，连忙睁开眼。

她没有亲下去，先问了个问题，阿九，你多大了。

阿九算了算，回答，半个多月。

她失笑，轻声道，算了。

就当我，欺负未成年。

阿九没听懂这句话，她已经轻轻吻住了阿九的嘴唇。